江晚在前几年还在读书那会儿,没什么理想和抱负,她总是不能明确感受到外界的变化和波涛汹涌。在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理想和抱负努力,朝着目标方向前进的时候,她总是没有什么目标,她想,混吃等死可能就是她最好的结局。
后来所发生的事也正如她所想那般。
她常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。
是去体验人人趋之若鹜的极乐世界,是尝尽金浆玉醴的山珍海味,是追求羽化登仙的长生不老,还是祈求自己的一生无病无痛,还是只求自己能在自己所在的这一世界里能笑就好了。
“小晚妈妈,你家小晚这次又是第一名啊,这么久不见,还变得这么水灵啊!”
“叔叔好,阿姨好!”江晚这小孩子自带有的清脆甜静的声音回荡在各个家长的耳旁,细听起来好像还有一点腼腆,剩下的就是从西面八方传来的对江晚的称赞。
博盐幼儿园门外的人流络绎不绝,行人,自行车,电动车,小轿车之间来来回回相互交错,小贩的叫卖声也滔滔不绝,充斥在每位家长之间的对话,转而又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,只留漫天的寂静散落在江晚和她母亲所在的这一寸方地。
“害,哪有哪有,也就一般般吧。”
江女士刚说完这句话,就引来周围的一片唏嘘,似乎也知道自己谦虚过头了,连忙打着哈哈,笑着对周围的人说:“哈哈哈,有时间都去我家吃饭啊............”
“啧啧啧,你家这个,谁不知道,听说不但漂亮,聪明,次次考试都考第一,就连那洋人的课本都背的滚瓜烂熟...........以后是打算考清华还是考北大啊...........”
“有时间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教的............”
“是啊是啊,对了,你家老大嘞.........”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着,有的好像一首在注意着这里的动静,有的也像江母一样和别人侃侃而谈。
江晚静静地抬头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,有的面容陌生,有的甚是熟悉,有的中中肯肯,没什么太大的独有特点。
江女士回应的声音似乎有些久远,一时之间竟听不清她在和别人交谈些什么,就连那从小到大最熟悉的音色都有些分不清。
大人们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,小贩的叫卖声,汽车的鸣笛声,周围的讨论声,前方江女士的提问声,都如同褪去的浪水一般,就像经过无数次被捶打过的镜子一般,破碎的彻底,无论面前的人想去如何拼凑,留下的只有从指缝中滴落的鲜血,滴答滴答,染红了地面。
都是徒劳。
画面一转,那曲调欢畅的彩腔在各色各样的观众面前响起,镜头一转,只见舞台上的江晚身穿淡蓝色的,白纱衣,简单又不失大雅,妩媚雍容,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,她的唱腔抒情见长,韵味丰厚,淳朴清新,细腻动人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戏腔缓缓而落,像是舞台两旁快要闭幕的席帘,缓慢合上,逐渐隔绝了面前的观众和后台,想要一举将人潮的嘲哳淹没。
又像是在静默着,蓄势待发,默默地等待着下一阶段的爆发。
果不其然,只见一段沉闷的静默过后,紧接着爆发出了震耳欲聋地掌声,接着又是台上那以明快抒情见长,具有丰富表现力,感染力地戏腔,通俗易懂,散落在各个观众的间隙中。
...........
天上人间比翼飞
...........
生生死死人间去
在天庭己犯下难容罪,偏又敢偷结私缘暗下凡,淫邪蒙蔽你真心窍,今日里叫你美梦化云烟!
娇儿呼唤娘心碎,云也落泪风也悲,求王母栽花莫栽刺,打开金笼放鸟飞。
我与织女成婚配,相亲相爱己三年,勤耕苦织成何罪?为什么在么在拆散拆散我一家人不团圆!
在天庭 磨损容颜磨碎心,
到人间 乡邻欢聚喜盈盈,
...........
...........
泄露天机做叛逆,还把金梭抛人间,一派胡言心不死,大难临头后悔迟!
纵然把我剁成泥,心与人间不分离,纵然把我化成灰,织女还是牛郎妻!人间天上拆不散,天上人间比翼飞!
百战惊涛架彩虹,千波万折又相逢,长天雨过蓝如玉,笑看鲜花并蒂红..........
...........并蒂红
...........
声势浩大的掌声响彻在每簇人群之间,江晚也默默退回到台下。
跟老师打了声招呼,拿着书包,就要退场。
“小晚,这次表演的不错,回家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~老师明天见。”江晚抬头看向面前的人,勾起嘴角,腼腆一笑,似乎还有些害羞地应道。
陈老师得到回应,摸了摸江晚的头,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“江晚,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目送完陈老师的身影,江晚回头一看,叫她的好像是之前和她一同上台表演的一个男孩,是她的同班同学,叫什么洲?还是什么,好像有点记不清了。
能有点印象还是因为这个人刚刚下台的时候差点把她的鞋踩掉了。
江晚眯起眼睛,正想看清楚一点喊她的这个男生,下一秒就见他身旁似乎还有一个女人正牵着他,慢慢地朝她走过来。
江晚见状,连忙收起眯着的眼睛,拿起书包,边抬头睁大眼睛,边看向他,把书包一背,对他浅浅一笑:“怎么了,同学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江晚努力地睁大眼睛,想让别人看起来尽量正常一点,等到那男孩终于走到面前,江晚才终于看清他的脸。
他肤色白皙,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,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。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,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,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,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。
用江晚现在的话来说,就是有点哦豁。
江晚话音一落,那男孩抬起手里的东西,似乎又有些犹豫,扭捏。
他旁边的女士见状,摇了摇头,提了提男孩的手,声音似乎有些无奈:“你再不说的话,人家就要走了。”
他一听这话,手边的动作立马行动了起来。
“江同学,刚刚非常对不起,踩到了你,差点不小心把你绊倒,对不起。”
说着,他抬起手里的东西,硬塞到江晚的手里,江晚还没来得及说话,那个男孩就挣脱了身旁女人的手,头也不回地跑远了。
江晚呆愣了一秒,手上还维持着抬着拿东西的姿势,半响,她似乎终于缓过神来,转头对身旁还站着的女人僵硬道:“阿,阿姨好........”
“这,这个...........”江晚拿着手上的东西,如烫手山芋般,想要递还给她。
“没事,你就拿着吧,小洲的一番心意,你就当作是他刚刚不小心踩到你的道歉吧。”
女人捂嘴笑了笑,回头看向躲在墙后偷偷往这里瞄的纪铭洲,转头又向江晚说到:“你就是江晚吧,我听小洲提起过好几次,今天一见,果真这么可爱。”
女人说话,忍不住捏了捏江晚的小脸。
“我是小洲的妈妈,以后有机会的话,常来我家玩。”
江晚愣愣一点头,那女人一见状,又笑了笑,似乎很开心。
“早点回家吧,那我们先走了,小晚。”
江晚静静地看着他们走向学校大门,首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,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,是两盒绿豆糕。
江晚拢了拢袋子,抬头天色也有些晚了,也不再逗留,转头就往家里的方向走。
“妈妈,我回来了!”
“你看,这是同学给我的绿豆糕。”
“你先放那吧,锅里有菜,自己去盛,吃完去写作业,你弟弟妹妹还在等着我呢。”
江母说完这句话,抱着怀里的弟弟就要回屋,也没再看江晚一眼。
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自从弟弟妹妹出生后,母亲似乎就不是很喜欢她了。
“等等,妈妈,我.........”
“我总感觉眼睛最近看不清.........看远的话总是很模糊............我是不是眼睛坏了.............”江晚听见自己的声音越说越小,她没有抬头,但也隐约可知江母现在的脸色。
她低头看着地板,原本就有些模糊的眼睛,在这又有些昏暗的屋子中逐渐变得晦涩不明。
半响,她终于听到江母说出来的第二句话。
“模糊?看不清?”
“嗯...........”江晚低着头。
果然,不出意外是江母略带愤怒的声音。
“我不是说了吗,让你每次看电视离远一点,离远一点,不要玩手机,不要玩手机,你那个眼睛就是天天玩手机看电视玩的,现在近视了,知道来找我了?”
此时据江父过世己经两年了。
江母说完这句话,抬手换过抱着弟弟的左手,伸出右手狠狠地戳了戳江晚的脑袋:“你这就是自作孽,不可活,你自己看着办,少看电视,多看书,我没时间管你,你弟弟妹妹都还小,我还要去照顾他们,自己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,江母走回卧室,门轻轻地关上,隐约还可听见江母轻轻拍打着弟弟的哄睡声,足可见其耐心,细心。
江晚低着头,在母亲说话的时候江晚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想要留下来,她不敢抬头,怕自己的软弱被发现。
江晚定定看了许久,眨着眼睛,眨了许久,终于,等湿润的眼眶变得干涩,她才又抬起头,半响,她什么话也没说,背着书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知道母亲不是这样的。
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。
等弟弟妹妹都长大一点了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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